Future Risks: Cybersecurity

本文作者：天诺

因為擔心第六版網路協議（IPv6），可能危及網路安全，美國政府可能要搞一場萬物互聯新時代的全民教育。美國商務部與國土安全部公佈了一份網路安全報告的草案，建議美國政府資助一場提高全民物聯網安全意識的運動，讓網路安全成為，未來學生獲得工程學學位的必修內容。

這份長達 38 頁的報告題為《面對僵屍網路和其他自動化分布式攻擊威脅，提高網路和通信生態系統的抗打擊能力》。這份報告應去年 5 月川普簽署的行政令指示而誕生。此前多次嘗試均半途而廢，報告定稿後，它將和其他多份文件一道遞交川普審批。

整體來看，這份報告寫得很不錯：它簡單直白，明確了美國政府、行業和消費者當前面臨的網路安全問題，就像題目揭示的那樣，重點放在僵屍網路。它既沒有掩蓋問題，也沒有誇大某些網路安全威脅，或者輕視其他威脅。

一言以蔽之，它是那種草擬得專業的政策文件。儘管公務員隊伍裡有些干擾的噪音和無知的言論，政府仍然草擬了這樣一份專業文件。這真是幸事。

報告只有一個突出的問題：它並未反映美國政府內部的爭鬥，政府機構之間在爭奪網路安全和物聯網事務的領導權。

另外，報告還有這類文件常見的毛病：很多真正的建議都有點含糊其辭，比如要「確定一條明確的道路，發展為一個有適應能力、有持續性又安全的技術市場」，或者「推動創新」、「建立聯盟」，應該實現哪些重要的「目標」。

由於報告對相關行業秉持不干預的傳統做派，加之網路的決策權事實上主要掌握在私營企業手中，美國商務部和國土安全部能切實拿出的行動少之又少。但報告的確釐清了問題所在，並闡明瞭解決問題的最佳對策。

消費者無罪

報告承認，即使消費者在商家購買了設備，又將這些設備聯入家用無線網路，也不能、不該指望他們為這些設備的網路安全負責。這也許報告最有用的內容。

報告給予物聯網市場準確的定位，稱物聯網設備「很像上世紀 90 年代的台式機電腦」，安全性很差。

報告寫道：

「物聯網設備往往缺乏側重於安全的特色功能。這些系統現在成為對不法分子，最有吸引力的攻擊目標，（物聯網）設備在生態系統佔比很大，並且越來越大。」

報告還說：

「實際上，消費者並沒有直接受到設備被攻擊的影響，他們可能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設備淪為僵屍網路的一部分。從消費者的角度看，網路攝影機還在正常播放視頻，冰箱還在制冷（，一切正常）。」

「基於這個原因，一旦設備被僵屍網路利用，讓設備的真正所有者負責是不現實的。現在被（僵屍程式）感染也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影響。因此，如果要鼓勵消費者採取行動增強安全措施，比如升級那些可以升級的設備，就存在困難。」

小編發現，這些看法對物聯網專業人士來說不算新聞，難得的是，一份美國政府的報告能清晰闡述問題，一針見血地切中要害。

報告指出，對於保證物聯網安全，軟體和硬體安全系統升級，以及類似做法很有效，可問題是，很少有公司和個人真正這樣做。考慮到這點，報告和這些年不少人的觀點一樣，也認為需要讓設備自帶安全預防措施，比如自動進行安全系統升級。

報告認為：

「理想的做法是，向消費者推廣那些應該內置安全系統的設備。消費類產品應該盡可能基於安全角度設計，應該納入自動更新安全系統的機制，應該幾乎沒有對（用戶）管理產品提出什麼要求。」

制訂基準

美國政府不會給行業強加什麼規定。因此報告認為，可能政府要與企業合作，對於「家用和工業應用的物聯網設備」，共同制訂一套「普遍接受的基準安全配置。」

報告還提議，美國政府利用自身重要採購方的角色，「對美國政府環境的物聯網設備採用基準安全配置，以此加快普及安全配置的進程。」這聽起來是高明的一步棋，在域名系統安全擴展（DNSSEC）和 IPv6 這類技術上能起到一定作用。

而報告最針對大眾的建議也許就是，由政府出資，贊助一項針對物聯網安全的宣傳活動，提高消費者這方面的安全意識。報告稱：

「聯邦政府應該開展一場提高公眾意識的運動，支持公眾認識並採用，家用物聯網設備安全配置，用相關品牌產品。」

在此後的內容中，報告還力薦政府對相關研發加大投入，「支持科研進步，包括預防和解決分布式拒絕服務攻擊（DDoS），和防止製造僵屍網路的基礎技術。」

談到 IPv6，報告有點擔心這種網路安全的新協議，廣泛採用可能產生負面影響。

IPv6 將賦予每個設備一個 IP 地址，所以可能讓數百萬新設備容易遭到攻擊和駭客入侵。從這個角度看，用 IPv4 和網路地址轉換（NAT）可能營造更安全的環境，因為這兩種方式都基於單一的 IP 地址排布設備。

報告並不是主張抵制使用 IPv6。事實上，報告還贊成，為了更快推進應用，要給予網路服務供應商激勵。但報告的確建議，調查「IPv6 廣泛應用的影響，看到應用廣泛到何種程度，就能改變網路攻擊和防禦的經濟意義。」

擔憂與希望並存

應用 IPv6 的一個好處是，消費者會更容易發現，哪部設備被攻擊了。可是報告提到了名為 Mirai 的物聯網僵屍網路。它對攻擊 IPv6 支持的物聯網特別有效，因為它攻擊的是那些有自身 IP 地址的設備（通常是網路攝影機）。相反，「NAT 工具可以充當意外（攻擊的）防火牆，避免那些家用設備，被傳播惡意軟體的批量掃描工具直接接觸，進而大範圍被惡意軟體感染。」

報告甚至深入探討了範圍擴大的域名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