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Coronavirus World Order:
The World Will Never Be the Same
.COVID-19 已成為包括中國,歐洲和美國在內的全球價值鏈中心區域的核心。
.與去年同期相比,中國在一月和二月的工業生產下降了13.5%。
.該流行病對國際生產網絡產生了嚴重影響,並可能在未來數年留下其遺產。
在過去的四十年中,世界範圍內的許多製造業生產,都是按照所謂的全球價值鏈(GVC)進行組織的。原材料和中間產品,在全球多次運輸,然後在另一個地方組裝。最終產品再出口到已開發的和開發中的最終消費者市場。
對於許多商品而言,中國是此類全球價值鏈的核心,例如,它是高價值產品和組件的主要生產國,全球商品和工業產品的大客戶以及主要的消費市場。中國還生產許多中間投入品,並負責加工和組裝業務。
電子產品代工製造商富士康,就是一個著名的例子。它的組裝廠位於中國大陸,為許多世界領先的電子公司生產產品,其中包括蘋果、英特爾和索尼。中國與日本,美國和歐盟一起,構成了全球生產網路的核心。
2019 年 12 月,當時仍未知的冠狀病毒,在中國湖北省開始感染。中國當局對這次疫情做出了反應,對人員流動實施了嚴格限制,從 1 月底開始在中國全國範圍內實行宵禁和隔離。這必然也影響了經濟,因為許多生產基地關閉,以減少個人之間可能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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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工業生產數據中,可以看到病毒遏制措施的效果,與上一年相比,中國在一月和二月的工業生產數據下降了 13.5%。 產量的下降是嚴重的,特別是從長遠角度來看:2002/2003 年的 SARS 爆發,或 2008/2009 年的金融危機,均與這種產量的急劇下降無關。
產量下降還與國際貿易流量的大幅收縮有關,這說明了中國在許多全球價值鏈中心的地位。 根據中國官方貿易統計,該國 1 月和 2 月的進口額,與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 4%,而出口額同期下降了 17%。
如圖所示,在用作生產中間產品的產品中,例如紡織品、電氣和電子設備,進口量顯著下降。 同樣,這些商品的出口,也出現了大幅下降。
中國對全球所有地區的出口均下降。 除北美外,全球的下降幅度都很大,由於中美之間持續的貿易爭端,北美的貿易已經下降了一年多。
考察包括奧地利、法國、德國、義大利和西班牙在內的眾多歐洲國家,從中國收到的商品急劇下降的景象相似。 許多全球價值鏈的核心,生產活動的崩潰必然會對,產品價值鏈上下游的國家的生產者和消費者產生影響。
從中國的進口下降,意味著缺少重要的生產零件。 透過查看德國統計局,關於投入產出關係的數據,可以發現,在德國製造業中,進口投入大約佔工業生產的四分之一。
所有進口投入的百分之十來自中國。 在電子,電腦和紡織製造領域,對中國中間體在德國生產的依賴尤其強烈。
美國最新月度總進口數據顯示,與 2019 年 2 月相比,與美中全球供應鏈相關的電腦和電信設備、汽車車身和拖車,以及其他產品的進口量顯著減少。但是,可以放心地假設,該數據還部分反映了過去一年,美中之間貿易緊張局勢的升級。
當然,要完全量化由於冠狀病毒大流行,所造成的供應鏈中斷的影響還為時過早。但是,到目前為止,很明顯,中國生產和貿易的初步下降,將對供應鏈上下的國家產生重大影響,因為大多數國家現在已對行動進行了限制,以遏制該病毒的傳播。 。
由於對人員流動施加限製,而導致需求下降,再加上對員工健康和安全的擔憂,導致工廠關閉,這將對整個 GVC 的營運產生不利影響。
以中國為例,這是第一個經歷整個流行週期的國家,製造商現在必須應對雙重負面後果(「第二次沖擊」),首先是他們自己的封鎖,其次是客戶需求的下降。
經濟主導並貢獻的許多價值鏈。如果其他全球 GVC 中心經歷類似的軌跡,則供應瓶頸和消費者需求下降的累積影響,確實會增加全球製造業,進入螺旋式下降的風險,可能對許多跨境供應鏈的營運造成重大損害。
這種「第二次沖擊」不僅限於生產和貿易,還很快蔓延到投資。最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報告稱,新興市場的資本流出達到了驚人的 830 億美元,是有記錄以來的最大流出,同時,前所未有的 80 多個國家要求緊急融資。
雖然通常認為外國直接投資(FDI)的波動性較小,但 COVID-19 對投資的影響將是巨大的。貿發會議在其最新預測中,根據對主要跨國公司的最新收入修訂,估計全球外國直接投資將在 2020-21 年間減少 30-40%。
雖然通常認為外國直接投資(FDI)的波動性較小,但 COVID-19 對投資的影響將是巨大的。貿發會議在其最新預測中,根據對主要跨國公司的最新收入修訂,估計全球外國直接投資將在 2020-21 年間減少 30-40%。
因此,可以預見,與 COVID-19 造成的暫時性供應鏈中斷相比,許多工業化經濟體的需求和生產崩潰,以及發展中國家撤資,帶來的「第二次衝擊」將對全球生產產生更持久的影響。
COVID-19 對 GVC 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如果要避免全球經濟長期陷入困境,那麼聯合國和其他多邊政策機構所倡導的協調一致的政策應對措施,可能是擺脫迫在眉睫的經濟危機的最有希望的道路。
然而,到目前為止,圍繞當前和未來政策對策的討論,越來越多地要求全國,對既定的經濟模式進行重新審查,尤其是在國際商品生產方面。在許多先進國家,領先的政府政客呼籲重新考慮其公司的國際生產外包方式,以期避免未來的供應瓶頸,同時提高供應鏈的彈性。
例如,法國經濟和財政部長呼籲歐盟各國政府,重新考慮其價值鏈方法,以確保「主權」和「獨立」供應。同時,這種觀點在其他一些高層決策者和評論員中得到了進一步的關注。
這些對「主權」或「國家」供應鏈的呼籲表明,公司應重新考慮生產在全球的分佈。過去,在許多情況下,外包是由跨國公司希望通過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減少庫存和提高資產利用率來優化其運營所致。
如果有的話,COVID-19 表明,僅根據這種易於觀察的經濟因素,做出關於生產地點的決策,可能太簡單了。
許多公司可能無法透過其供應鏈關係,以及由此帶來的成本,來充分認識到其面對全球衝擊的脆弱性。毫無疑問,這可能會反映在公司未來,決定進行生產搬遷,或重新考慮地點選擇時的未來風險評估中。
但是,供應鏈的實質性國有化或區域化,有可能進一步降低世界經濟中供應商的多元化,並減少發展中和新興經濟體,特別是東南亞以外的發展中國家,從 GVC 相關的資本流動和獲取中受益的機會。國際市場,人力資本和知識。
這種發展,幾乎肯定會給發展中的國家的工業化努力,帶來重大打擊,並阻礙過去許多年來,在許多發展中國家記錄的社會經濟進步。因此,由於 COVID-19 而造成的全球價值鏈的中斷,可能會留下更長期的遺產:透過連接全球價值鏈,在未來許多年中,發展中國家的工業化潛力將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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