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okieOptions = {...}; .Google 的無人車都要收費了,但我們還沒想好車禍「該」撞誰 - 3S Market「全球智慧科技應用」市場資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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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7日 星期三

The trolley problem and ethics of driverless cars - News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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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Google CFO Ruth Porat 公佈,Google 旗下的無人車項目 Waymo 已經開始商業化,其投放於美國亞利桑那州的自動駕駛汽車,將於今年第三季開始向乘客收取費用。

Google 於 2016 年開始在美國亞利桑那州試點無人駕駛項目,並從 2017 年開始突出 Early Rider 項目,為當地居民服務。過去這一年多來,Waymo 已經向當地 400 多名參與者,提供了免費出行服務。如今,Waymo 認為他們已經準備好進入商用收費階段。

▲ Early Rider 項目參與者和 Waymo 的汽車,圖片來 Medium

這預示著自動駕駛技術即將進入商業化時代,但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答案可不一定。最致命的問題就是,我們似乎至今都沒想好,如果遇上車禍,自動駕駛汽車應該怎樣處理?

或者說,無人車發生車禍的時候,到底應該選擇救誰?

讓哲學家爭論了數十年未休的「有軌電車難題」,現在,變得更難了。

「有軌電車難題」最開始由英國哲學家菲力帕·芙特提出,具體情景是:假如你看到一輛剎車壞了的電車,快要撞上軌道上的五個人,但你身邊有個按鈕,一按下去就能讓電車轉到備用軌道,但這裡也有一個人,那你是否應該犧牲,在備用軌道上的一個人,來救另外五個人?
▲ 圖片來自知乎

如果你覺得這似乎不難決定,那如果原來軌道和備用軌道上,都只有一個人,但一邊是老人家,而另一邊是一位寶寶呢?

4000 萬個決定:不同文化,不同選擇?

▲ 圖片來 New York Public Radio

2014 年,MIT Media Lab 在網路上,發起了一項名為 Moral Machine 的實驗,讓世界各地的網友都能參與,由「電車難題」衍生而來自動駕駛選擇題。譬如:選人還是寵物?男人還是女人?年輕人還是老人社會地位高的人,還是低的人?普通路人,還是闖了紅燈的人?

在過去幾年裡,超過 233 個國家和地區的數百萬名網友,登錄這個網站,聯合做出了超過 4000 萬個決定,讓這個實驗成為了其中一個,最大規模的全球性道德選擇類實驗。

但在問題設計上,Moral Machine 採用了疊加式選擇。譬如,讓你選,自動駕駛汽車是要救車裡的一名成年人和女孩,還是不換道,救下路上的一名老人家和寵物。透過一系列這種疊加式問題,研究總結出不同國家網民的選擇傾向

▲ 圖片來自 Moral Machine

日本和中國網民,更傾向於救老人家,而不是年輕人。其中,中國網民在這方面的傾向,更是調查中最高的。研究者猜測,這可能和文化中注重敬老有關。


更強調個人主義的國家,如法國、英國和美國,則更傾向以可救到的人命數量來支持抉擇。對此,研究者猜測這和他們文化側重宣揚個人每個人所存在的意義有關。

不過,研究人員強調,這些數據不是用來指導未來的立法和設計的,而是為進一步討論提供基礎和啓發:我們應該將討論轉移到風險分析。我們應該去研究哪一方的風險更大,並研究其中歧視發生的情況。

當算法負責做決定,責任又該誰來承擔?

圖片來自 Axios
MIT 研究指出,當面臨是救車裡的乘客,還是路上行人時,各國同樣展示出不同的傾向。最偏向救路上行人的,是日本的網民,尾隨其後的是挪威和新加坡的網民。而最偏向救車上乘客的,分別是愛沙尼亞、中國和法國等參與者。

這將我們引導到對自動駕駛汽車責任的討論。當我們將決策權放在算法上,誰該為這個抉擇負責?

斯德哥爾摩大學實踐哲學教授 Helen Frowe 認為,那些坐在自動駕駛汽車裡的人,對意外責任更大,所以汽車應該保護行人:

我們有嚴格義務不去殺人。如果你決定去坐一輛自動駕駛汽車,那就是在製造風險。

不過,Frowe 教授認為,車裡的兒童是無辜的。所以,當車裡的兒童數量增加,汽車傾向保護乘客的趨勢應逐漸增大。

顯然,有許多人會反對 Frowe 教授的看法,這就是道德選擇的問題,每個群體都不同觀點和選擇。

而麻省大學洛威爾分校的哲學教授 Nicholas Evans,就決定要窮盡每個選擇的可能性。Evans 於 2017 年獲得國家科學基金資助,用三年時間去創造一套算法,展示在不同倫理理論下,自動駕駛汽車會怎樣應對各種各樣的「電車難題」變體。

Evans 自身並沒有站隊任何一種理論,他倒是希望能透過這個算法,來幫助消費者或是汽車生產商,創造一個有足夠資訊的環境,並希望他們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無論是針對醫學領域還是更廣泛的科學領域,一個好的實驗的標誌是,為參與者提供足夠資訊,並讓他們決定是否源於參與這個實驗。
希望,我們的研究數據能提供足夠資訊,好讓公眾做出明智決定,並得以對政客們。

真正在做自動駕駛的人怎麼說?

圖片來 QZ

如果你覺得「電車難題」已經讓人頭痛不已,不好意思,我們得考慮的問題似乎還有更多。

例如,廠商是否可借自動駕駛汽車路線規劃,讓其可以經過廣告主的商店?如果汽車被黑客入侵導致傷害,誰將承擔責任?隱私問題又怎樣?

哲學教授 Patrick Lin 說,自動駕駛就像電力一樣,我們對它將造成的影響難以預測:

電力不只取代了蠟燭。電力驅動了許多事物的誕生,譬如家庭手工業和網絡生活。Ben Franklin 沒可能能預測到這些,沒人能。我覺得機器人和人工智能也屬於這個目錄。


從工程角度來看,解決「電車難題」並不是我們日常工作重心,原因有二:1. 我們不確定正確的答案是什麼,甚至有沒有答案都不好說;2.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概率很小,去除了人類干預的無人駕駛理應更安全。

Karl Iagnemma 說道,他是 Aptiv Automated Mobility 的總裁兼自動駕駛汽車公司 nuTonomy 的聯合創始人。在他看來,我們仍處於第一波系統建設:

我們在全力研發安全且設計精良的系統。在第二波系統裡,也許我們才能開始將駕駛偏好、文化和地域差別融入系統中,到時,或者系統會將這些道德問題加進去吧。

《紐約客》近期的一篇文章也指出,前 Google 工程師 Anthony Levandowski 此前在舊金山測試自動駕駛汽車 Waymo 項目時,違規將汽車開到了高速公路上,並釀成了車禍。

讓人感到意外的,Levandowski 在事後毫不關心車禍另一方司機的傷況,只是認為「這是無價的數據,是我們學習如何避免類似錯誤的機會」。

也許,這類討論我們還是越早開始越好。

題圖來自 MIT Technology 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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