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 school no more: AI disrupts the classroom
來源:智能相对论
試想一下,高中課堂上,老師深情地朗誦著《出師表》,向同學展示著什麼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情懷。同時又詠嘆著《清平調》,展現楊貴妃「雲想衣裳花想容」的絕世美貌。
但是如果將授課主體改為機器人,或是AI智慧程序,還會不會還有著「執手相看淚眼」的感同身受呢?
近日,英文媒體《南華早報》稱:中國有大約6萬所學校都在用人工智慧來批改學生的作業,每四所學校中就有一所在用。學生們提交的英文作業,打分交由機器完成,而不是人類教師。作文批改系統,要比Word的拼寫檢查複雜得多。它能夠理解文字的一般邏輯和意思,對作文的整體品質做出像人一樣合理的評判,還要在寫作風格、結構、主題等方面給出改進建議。
數據顯示,此類機器教師的學生已經達到1.2億,還覆蓋了北京90%高校,以及所有區縣的中學。因此許多用戶開始推崇所謂的「AI教師」,追求不能讓孩子輸在技術應用上。但是,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
「機器教師」:想說愛你不容易
就當下《南華早報》所報道的AI教師「句酷批改網」而言,其並沒有得到廣大學生的歡迎。此類過於程式化的AI閱卷方式,並未能讓學生滿意。
誠然,科技進步會讓生活更加簡便,讓工作便利化。與此同時,冷冰冰無人格的機器,也能難讓人產生對其的情感與青睞。比如在此類AI教師的應用過程中,許多學生認為會放棄AI教師的批改意見,但是如若是自己的人類老師所提出的意見,他們會更傾向於修改。
同樣,如果想要以一種巧妙地適應學生水平的方法去傳授一系列核心知識和程序、想要同時為數百萬學生服務,機器人確實可以實現。但是如果你想要更深入的學習經驗,建立在同理心和同情心的基礎上——這才是是最人性化的,也是最重要的教學方面(甚至比內容和教學法更重要),這必須要一個有思想有明確價值觀的人類教師存在。
此外,人類教師能夠精準把握、瞭解、洞察學生的成長需要與個性特質,及時給予細緻入微的個性化關懷、呵護、尊重,因而可以讓學生在充滿了編程、編碼、算法的冷冰冰的人工智慧世界裡,依然能夠感受到人性的溫度、生命的溫暖和仁愛的力量,進而學會相互傳遞溫暖和仁愛。
當然,「機器教師」的問題還不止一點點。拋開教育能力和知識水平不論,其在社會倫理上依然存在著眾多的「致命傷」。
首先,如果將機器人教師完全取代人類教師,讓眾多未成年人長時間與機器人接觸,可能會造成其對機器人的「生命性幻覺」,即在交互過程中學生可能會對機器人的生命性特徵進行懷疑;此外,如果學生採取全程線上教育的形式學習可能會造成社會性的缺失。
「感同身受」才是效果良方
縱觀當前的傳統教育形式,AI確實展現了其無所不在的攻勢:老師透過圖像辨識技術,正從繁重的批改作業,和閱卷工作中解放出來;學生也直接得益於語音辨識和語義分析技術,透過智慧跟讀糾正、改進自己的語言發音,獲得音素感知;透過收集學生作業、課堂行為、考試等數據,人工智慧為學生量身定制合適的學習路徑,驅動教育個性化;人機交互技術可以協助老師,為學生在線答疑解惑等等。
但是,其實對於教師而言,傳授知識只是最基本的。教師在教育過程中更重要的是對學生成長的指引和導向作用。所以才會有人抱怨「壞老師」毀了學生一生。
這裡的「壞」指的不是教師知識文化方面的壞,而是指其道德品質的「壞」。那些猥褻學生的,就是道德品質有問題。而那些因為遇到一個好老師改變命運的,同樣也不是因為老師的知識水準。
以哈洛的恆河猴實驗為例,小猴子在與母親長時間分開後,產生依賴感最強的是「布料媽媽」而非提供飲食的「鐵絲媽媽」。
哈洛「恆河猴實驗」 |
誠然,對於猴子而言,其需要的不僅僅是奶水,而更加需要能夠始終陪伴的「人」。同樣,在學生在接受教育的過程中,其不僅僅需要的是知識,還有很多無形的影響力,是只有人類教師才能提供的,比如老師的生活態度、正能量、外表和性格等等。
許多學生可能都不明白自己喜歡什麼,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同時,也有許多學生透過與自己的老師,朝夕相處才逐漸明白自己的目標,知道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子。這一切都只有活生生的人類教師才能給予。
學習的最終目的,不僅僅是知識的灌輸,而是能夠改變學生的認知。別人告知的東西不會直接裝入大腦,其只會作為一種刺激物,刺激你原本的認知之後,讓你產生的全新的認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一句詩,對於人類教師而言是情感、是記憶,是一代人對於另一代人的追憶。對於AI教師而言,是語言符號,更是數據庫。換而言之,AI對於所有的文字都是數據記憶,是沒有情感的。
以「俄狄浦斯情節」為例,作為俄狄浦斯的悲劇,來源於其知道注定要娶自己的母親,為了躲避這個不想的命運,他不斷逃亡遷徙,最後依然無法擺脫命運,因此他刺瞎了雙眼,只為求得自己的內心安靈。
俄狄浦斯王的故事,在今天出現在了許多大學的文學、藝術類的課堂之中,如若是人工智慧來講這節課,AI教師永遠也無法講解出,能與人類共鳴的命運悲劇性。
「取代論」為時尚早,只是一劑春藥罷了
李開復曾說,很多人把人工智慧當做科幻中的強人工智慧,即達到人腦的能力。然而,未來十幾年,最大的機會一定是所謂的弱人工智慧,也就是說完全不需要達到人腦的所有功能。」即使是弱人工智慧,在教育行業中也將發揮不可估量的積極作用。AI可以輔助老師,完成繁重且重覆性的工作。同時,針對學生們的薄弱知識點,AI也可以幫助老師,更輕鬆地進行重點訓練,從而提升學生們的成績。
在阿西莫夫的《他們的樂趣》和卡德《安德的遊戲》中,主人公都是通過某種未來技術進行學習的(機器教學/虛擬現實),但他們都感到了某種空虛和孤獨。在劉慈欣的《鄉村教師》里,沒有記憶遺傳、資訊傳輸效率很低的人類,因為教育,成為銀河系中最獨特的智慧文明。
同時,不容否認AI滲入教育業後給教育行業帶來的改變。不論是兒童機器人、作文修改網還是AI教師,人工智能積極的為教育行業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教育不僅僅關於知識,它也是交際的過程,無論技術怎樣發展,未來的教育仍然需要在人與人之間進行真實的交流。教育的核心都不是把人變成機器,而是把人變成人——技術的進步將是實現這一點的最好助力。
誠然,我們必須看到。「便利」並不代表「取代」,就像多媒體走進課堂一樣,多媒體減少了粉筆板書的同時增強了多花樣。同樣,AI進入課堂知識傳統教育行業的一劑春藥,在AI的催動下,我們的教育業也正走向著大數據的教育時代。
畢竟,恩師在講台上聲情並茂講課的樣子,才是青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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