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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8日 星期五

leiphone 曉樺

社会、自然和电动汽车:谁需要谁?

特斯拉Model s和新款的Model X無疑是一項工程奇跡。而在特斯拉CEO馬斯克看來,它們不亞於汽車工業變革的推動者。和性能最佳的內燃機汽車相比,這些「綠色汽車」的誕生是為了調和舒適駕駛和環境友好之間的矛盾,以及Model S的市場標語:「零排放,零妥協。」

高端models SX的銷量——售價超過10萬美元——所得利潤幾乎足夠生產Model 3的成本。由於電動汽車對屋頂發電和能源儲存系統的依賴,特斯拉和其他電動車的生產終究是會瓦解鐵銹地帶(指從前工業繁盛今已衰落的發達國家一些地區)的汽車製造,以及化石燃料行業,並一邊積累環境效益。

正如馬斯克所預見的,特斯拉汽車公司不只是一家汽車製造商,而且是一個“能源創新公司”,關鍵在於其“零排放發電”。不過,金融和環境領域的懷疑論者對特斯拉能否實現這個願景而提出質疑。

幾十年前就推行的電動車為何一度消亡?
事實上,電動汽車存在的時間和燃燒汽油的一樣長。但是他們近幾十年來強勁的復甦勢頭,幾乎完全是因為加州空氣品質問題。早在1990年,加州空氣資源局(CABB)頒佈了零排放汽車積分交易制度(ZEV),並獲得國際上的一致認同,產生廣泛的影響。ZEV頒佈後,它在加州迫使七個主要汽車廠商(克萊斯勒、福特、通用、本田、馬自達、日產和豐田)開始生產無有害污染物排氣的汽車。

因為,該積分機制要求車企在2009-2017年,每年的汽車銷量總數中ZEV車型比例為2.5%,即年銷量為10萬輛的廠商在2009ZEV的銷售比例需要達到2.5%2500=2500分,車企最少要拿到2500積分才不會被罰)。

社会、自然和电动汽车:谁需要谁?

目前,ZEV車型包括純電動車、燃料電池車、插電式混合動力車、油電混合動力車。CARB為符合ZEV車型制定不同的“積分”係數,根據車輛在零排放狀態下續航越長,可獲得的積分數越高。ZEV積分最低1分,最高7分。積分總數與汽車銷量掛鉤,例如每銷售1輛日產聆風純電動車可獲得3分——聆風年銷量10000輛,日產即可獲30000積分(1分最多價值5000美元)。

CARB不能給汽車廠商制定使用哪種技術來實現這個結果,但是要能符合ZEV標準的唯一技術措施便是:使用電池提供能量的電動汽車。汽車行業並不希望動搖現有的產品線,只是回應稱:消費者想要的電動汽車,雖然是能源清潔的,但也希望是如同燃燒汽油的汽車那樣快速、長久續航的,時尚、方便的。而現有的電動汽車技術狀態,要實現這個是不可能的。我們還需要提高“零排放”所需要的技術,但這也許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討論。汽車製造商從來不會讓這種追求完美的制度妨礙他們的產品銷售。不過,後來CARB弱化了ZEV的監管,消除1998年至2002年的配額要求。而作為回報,汽車廠商們同意展開純電動車的生產部署,但規模很小。

不過,為了迎合ZEV的管理,汽車廠商開始推出混合動力電動汽車和燃料電池汽車(混合動力既能讓汽車使用汽油,也能充作ZEV的配額任務)。最後,CARB提出了一個技術範疇——“零排放汽車”,這意味著混合技術的應用。

相比較之下,氫燃料電池汽車或可實現零排放。自從19世紀中葉該發明誕生起,燃料電池技術給技術專家留下的印象是:一種將電池和內燃機的最佳特性結合起來的神奇引擎。通過電鍍儲存在傳統坦克的氣態和液態燃料,燃料電池電動汽車的行駛速度要比純電動汽車要快。

至少理論上是這樣。事實上,研究員仍在努力使得該技術成為可行。然而,燃料電池超級電動車的給人帶來的希望足以讓CARB進一步修改ZEV許可權。在一系列日益複雜的等價關係中,CARB也允許汽車廠商通過純電池、燃料電池、混合動力電動汽車獲得積分。

社会、自然和电动汽车:谁需要谁?
通用發動機

ZEV的頒佈可以說是為通用的EV-1搭好了舞臺。1990洛杉磯車展上,通用向外界展示了一輛全電動概念車Impact。但是,後來Impact被當時的CEO Roger Smith否決了,並不是因為生產問題,而只是內部原因。但隨著ZEV的推行,通用汽車在1996年上市Impact,即EV-1

如今,CARB不再要求通用或是其他任何一家汽車製造商繼續推出一些“合規的汽車”。而汽車製造商也不再這麼做,反而是召回這一批電動汽車並自行銷毀,比如通用汽車公司在亞利桑那的沙漠中自行銷毀了大批庫存的EV1電動車。

當時,推行6年的電動車瞬間沉沒,EV在加州的充電站像墓碑一樣結滿灰塵和蛛網,這在當時引起很大的轟動,甚至被拍成紀錄片《誰消滅了電動車》來對其中的緣由進行拷問,結果發現電動車的消亡是一場謀殺:他們威脅到石油巨頭的利益。

特斯拉:為電動汽車之復興而努力
2003年,矽谷工程師Martin EberhardMarc Tarpenning以創立特斯拉的方式直接回應此次運動的慘敗。在制定自家的商業模式時,他們指出了汽車行業不肯生產純電動汽車的原因:現有的電池技術並不能提供足夠優秀的性能,消費者也不會願意購買這樣的電動車。因此,他們決定生產高端跑車——Roadster——該款汽車搭載了目前能量最強大的,也最有前景的鋰離子電池。

馬斯克在2004年加入特斯拉,保住了超級跑車的哲學。作為一種商業模式,這樣做很有意義。像特斯拉這樣的新興公司想要顛覆一個門檻很高的行業時,用超級跑車作為宣傳點,對吸引投資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但在某種程度上,超級跑車的效應也掩蓋了它家電動汽車的技術和行業影響。一般來說,每千瓦時的電池成本是電動汽車商業化的最重要因素。特斯拉也確實經過努力,將成本從400美元降到了200美元以下。在內華達州政府及松下的幫助下,特斯拉還在建一座50億美元的電池組組裝廠Gigafactory 1

大電池組佔了電動汽車成本的一大部分。在最高性能版的Model S中,電池占建議零售價的30%左右。

但對能源成本的執著也遮住了電動汽車電池的真正挑戰:電池壽命。增加電池容量和電力相對簡單,讓它持續時間更長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在手機平板上,電池壽命並不是重要的事,因為往往一兩年就更新換代。但對電動汽車而言,電池壽命至關重要。

評估電池使用壽命還沒有完美的方法。基本的指標是充放電週期數,但它也會因電池在如何以及在哪使用而不同。現在多數電動汽車的設計師喜歡鋰離子電池,這種電池貯藏壽命較短,在高溫高壓下消耗很快。一些各類的鋰離子電池還易燃,要用到昂貴的控制系統。

當然,電動汽車電池都經過嚴格的實驗室測試。但真實駕駛的環境更複雜,對電池使用的預期往往都不對。以日產Leaf為例,一些車主發現車開多了電池容量會下降的比預期要快。

社会、自然和电动汽车:谁需要谁?

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最好的電池也會比汽車馬達先退休,這意味著電動汽車會有高額的置換成本,消費者可能意識不到,更不會為此買單。另外,汽車廠商通常不會自己生產電池(特斯拉和寶馬會組裝電池),他們也痛恨汽車關鍵部件不由自己而是由專門的製造商(LG Chem或松下)生產這種方式。

汽車廠商為什麼不自己造電池呢?首先現有的電池廠商有規模優勢,通常多個業務線同時工作,自己造電池需要巨大精力。只有日產在這麼幹,不過它與日本電子巨頭NEC有合作。而隨著Leaf車型需求減弱,日產已經轉為讓LG Chem生產電池以減少成本,後者也為雪佛蘭Volt混合動力車生產電池。

事實上,多數電動汽車用戶會選擇租,而非買車,部分是因為廠商承諾未來會有更便宜容易更大的電池。但這種策略也會適得其反,電池補貼取悅了消費者,但無疑會損害廠商在電動汽車上的利潤。

一人一輛特斯拉的願景還有多遙遠?
毫無疑問,大多數主流汽車製造商一直不願開發電動汽車。那麼,他們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較低風險的混合動力電動汽車。

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家豪賭混合動力電動汽車的主流廠商是日本豐田(Toyota)。它選用了一個由美國發明家Stanford R. Ovshinsky發明的相對較小、較安全穩定的鎳氫電池。在第一代混合動力汽車中,電池僅充當輔助角色;與全電動汽車的電池不同,為了避免縮短電池壽命,鎳氫電池很少深度放電。

混合動力汽車的電池的壽命通常不及汽車本身,同時它的置換成本高達3500美元。因此,豐田1997年推出的混合動力汽車普銳斯(Prius),由於其電池與汽車本身等長壽命,也就受到了市場歡迎。

但不能說這和全電動汽車的情況是一樣的。 目前有708590kw-h三個版本的Model S的電池組已經是技術上的奇跡,特斯拉也提供8年的無限里程維修許可權。也許特斯拉的電池確實能夠堅持8年,但隨之時間推移,其性能也必定會受到損耗。而且,這個維修擔保的可持續性也仍舊是個懸而未決的問題。

不過,這些關於電池壽命的不確定性卻在二手電動車市場產生有趣的效應。電動汽車低端車型的貶值速度比汽油車要快,就連現在也可以用較此前便宜的價格購買。以日產Leaf為例,2012年其價值約3.6萬美元,到了2015年售價則為8千多美元。

而另一方面,多虧了特斯拉的轉售保障,Model S才不至於貶值太多(三年以後,如果購買者願意把車轉售給特斯拉,將按賓士S級的折舊率得到現金返還)。這個方法的成功之處在於,無意中就產生了大量的二手電動汽車。不過,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憑什麼一個消息靈通的消費者會花6.5萬到10萬美元去買一輛二手的Model S,也不多花幾千美元來買一輛享有完整保修的全新汽車?
雖然電池壽命經濟這個問題,容易在電動汽車的公開討論中被掩蓋,但充電基礎設施卻是個熱門話題。同樣地,隨著超級汽車這個觀念體系而來的健全設施建設,也少不了矛盾和困惑。就像對電動汽車本身的各種想像——與之匹配的像傳統加油站一樣多一樣方便的充電設施,是否也應該同步發展呢?

所以也就是說,充電就意味著是快速充電——能在30分鐘內充電完成80%。這是目前特斯拉運動的方案——特斯拉在北美和歐洲建立起由100超級充電站,宣稱在半小時內充好一半電量,並保證續航約270公里,而且是免費的。

有了強大的電池動力,Model SModel X才能保持較長久的續航力。然而,由於特斯拉建立的充電站,只適用於特斯拉旗下的汽車,其他電動汽車支持者和廠商抱怨稱,這種做法實則阻礙了電動汽車的普及。一些批評者還表示,美國聯邦政府在提供補貼鼓勵電動汽車的生產時,卻忽略了對充電設施建設的支持。

另一個問題是,在競爭高度激烈的汽車行業中,為何特斯拉能夠如此多同行的支持?例如,戴姆勒和豐田分別在2009年和2010年投資500萬美元。

原因就是,在許多方面來說,這些主要的傳統汽車廠商都將投資特斯拉視為技術被迫變革時期,用以對沖風險的一個手段。對他們來說,生產少量的混合或純電動汽車不但無利可圖,而且徒增煩惱,但同時又擔心這個新生的技術發明終有一天流行起來,而威脅到他們的生存。

但和特斯拉合作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傳統廠商從特斯把手中買進ZEV積分,從而減少合規汽車的數量生產。就是這樣一樁交易,2015年第一季度就為特斯拉帶來5100萬美元的收入。

戴姆勒和豐田也和特斯拉達成了協議,後者負責提供傳動系統和電池組,尤其是梅賽德斯賓士B級掀背車和RAV4 SUV。兩家巨頭這麼做,除了能將它們的ZEV積分任務外包出去,還能順道學習特斯拉的技術,這和新聯合汽車製造公司(Nummi)的合作關係中,通用向豐田學習精益生產的情況是一樣的。

有了這些來自行業和政府的援助,特斯拉的股價扶搖直上,從2010今年的26美元激增到2015年的250美元每股。201410月,由於油價暴跌,戴姆勒和豐田套現退出也得到了一筆客觀的收益。分析師對此提出了多種原因解讀,但是,這些巨頭和特斯拉合作時就證明:毋庸置疑,在這個汽油廉價的時代,同盟一旦撤資,純電動汽車將沒有任何經濟意義。

而至於豐田,該公司認為混合動力汽車是電動汽車的未來。豐田董事長內山田武(Takeshi-Uchiyamada)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在沒有獲得重大技術突破之前,純電動車也不會有規模市場,混合動力才是中堅力量,這也是至今還未生產純電動車的原因。


社會、環境和電動汽車:誰需要誰?
其實,如今還不是看空馬斯克和特斯拉的時候,讓該公司保持增長的基礎性條件仍然存在。生態環境脆弱的加州聚集了豐厚的工程和資本資源,也因為如此,這片土地早就培養出以環保為重的企業文化。

總之,特斯拉汽車以及其他現代品牌純電動汽車,都在這個獨特的環境中被塑造成形,並遠銷海外。但是,一旦這項技術領域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背景,那麼事情進展得也不會順利:《紐約時報》記者John M. Broder曾體驗了一次Model S的試駕,但結果非常糟糕——由於電池電力耗盡,他被困在了冰天雪地的室外。接著Broder和馬斯克之間就發生了一系列口水戰:當時Broder撰文稱,特斯拉的電池續航能力並不如宣傳中那樣出色,根本不足以從華盛頓開到紐約。 馬斯克回應稱其譭謗。

事後,幾個真相因此成為輿論焦點。首先:除了口號,特斯拉電動汽車的諸多方面仍與內燃機汽車有著根本上的區別。最重要的是,他們以自身還未完全清楚的方式,來推動電動車行業的發展,並對汽車所有權和生產帶來巨大的影響。


其次,電動汽車用戶的經驗將隨著氣候、文化和階級因素的變化而顯著變化。許多人們依舊對燃油汽車保持高度的認同感,對他們來說,純電動汽車不算是一輛車。

總的來說,目前混合動力汽車才是大眾普遍消費得起的產品,這是不爭的事實。毫無疑問,就純電動汽車技術而言,特斯拉完成了重要的事情,但也不能忽略購買這類汽車背後高昂的維護、持有和使用成本。因此,現在的問題在於,不是電動汽車是否能夠適應社會,而是但社會是否願意適應它。


圖片來源: I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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