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 Gayle Manchin、副主席 Tony Perkins 和副主席 Anurima Bhargava,感謝你們今天上午給我發言的機會。 數位專制主義的興起和人權(包括自由崇拜權)的相應下降,是當今世介面臨的兩個最緊迫的問題。 沒有任何地方比現代中國更緊迫的問題了,因為習政權和中國共產黨(CCP)依靠數位技術,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和規模侵犯人權,限制宗教自由。
數位專制主義和中國共產黨
在轉向習政權和宗教之前,我應該首先更廣泛地闡述,我所說的數位專制主義是什麼意思。 與所有政治政權一樣,專制領導人痴迷於他們的生存。 然而,保持權力並不容易:政權不僅需要密切監測精英輿論和輿論,還需要密切監測潛在的持不同政見者和反對派團體。 數位技術為解決這一挑戰提供了一種新方法。 隨著儲存、收集和分析資料的成本急劇下降,數位監控系統的能力呈指數級成長。 擁有足夠技術專業知識的政權,現在可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精確和詳細地監測總體意見和特定個人。 數位專制主義是指使用此類技術,來鞏固政權權力,並更好地確保政權的生存。
沒有一個專制國家比現代中國,更成功地利用了數位技術。 可以追溯到 20 世紀 80 年代初,中國共產黨一直對資訊科技採取雙管齊下的方法。 一方面,他們積極培育和培育了他們國內科技產業,以追求經濟成長。 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建立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基礎設施,用於監測和監視數位平台的國內使用情況。 四十年後,該策略被證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中國現在不僅在商品硬體和電子產品製造方面,而且在人工智慧等尖端技術方面也是世界領導者。 與此同時,大防火牆和銳利之眼等他們國內專案,賦予了中國共產黨遠超他們以前享受的審查和監控能力。 中國共產黨對資訊科技的推動,並沒有導致更大的政治開放和不穩定,而是為該黨提供了強大而前所未有的新工具,用於監視其公民的言論和行為。
對於被中國共產黨盯上的宗教團體來說,其結果既具有破壞性又具有悲劇性。
數位專制主義和中國共產黨對宗教的鎮壓
在毛澤東時代的宗教清洗後,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在 20 世紀 80 年代初,釋出了第 19 號檔案,以放鬆了對宗教實踐的限制而聞名。 然而,中國共產黨仍然將許多宗教團體視為威脅,特別是那些認為與國外同教教徒有聯絡的宗教團體。 從那時起,該黨通常透過中國化和鎮壓的雙重策略,來應對這一威脅。
數位技術使這種鎮壓更加有效。 與其他地方的專制主義者一樣,中國共產黨長期以來,一直能夠壓制公共形式的宗教組織、習俗、身份和信仰,特別是在城市地區。 但事實證明,私人宗教形式,包括那些在家中實踐的宗教形式,更難監控和壓制。 數位技術改變了這一點。 隨著處理器、感測器和攝影機的擴散,中國共產黨可以監視的宗教生活範圍急劇擴大。
考慮以下幾點:
宗教組織。 公共清真寺、教堂和寺廟的影像和音訊監控激增。 當局可以監控這些設施內的所有活動和個人,並制裁不受歡迎的行為,或更具體性的個人,而不是簡單地關閉宗教學校或禮拜場所。 影像監控對中國當局來說變得如此重要,以至於他們最近關閉了北京的一座受歡迎的教堂,因為它拒絕安裝內部閉路電視攝影機。
然而,數位技術也加強了對地下宗教組織和網路的監控。 從影片提要到全球定位系統追蹤,當局有更大的能力檢測秘密會面,和活動的宗教團體。 例如,在新疆,智慧手機位置資料、車輛位置資料、檢查站日誌、臉部辨識技術,以及來自公共汽車、街道和無人機的影像饋送,可用於辨識同一宗教網路中的個人,何時秘密地,甚至可能即時地見面。
宗教身份。 從頭飾到珠寶,許多宗教都有象徵宗教身份的習慣性長袍和裝飾品。 長期以來,監控國家一直使用此類標記,來追蹤和監控宗教少數群體,但數位技術使這種監控,在更大範圍內成為可能。
透過向機器學習演算法,提供大量宗教少數群體的影像,CloudWalk 等中國公司開發了軟體,以估計給定的影像幀,是否包含宗教少數群體的影像。 雖然這些演算法的準確性可能很差,但它們仍被中國各地的警察和安全部門用於即時分類,當被歸類為維吾爾穆斯林,或藏傳佛教徒的人出現在閉路電視上時,當局會收到通知。 鑑於新疆最近關於極端主義的法規等法律,掃描宗教身份的監控軟體尤其有問題,該法規禁止與“極端主義”宗教信仰,和運動相關的服裝和符號。
宗教習俗。 從歷史上看,如果沒有過多的人力,宗教習俗就很難被監控,特別是在城市地區以外。 然而,與宗教身份一樣,網路影片提要使人們能夠在更廣泛的背景下觀察宗教習俗。 例如,Sharp Eyes 專案使社群內的授權個人不僅能夠檢視公共安全攝影機的提要,還可以檢視智慧手機和智慧電視的提要,包括私人住宅和家庭中的提要。 由於中國最近的反恐法和新疆的「去極端化法規」只模糊地提到可能導致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的宗教行為,這種制度將使當局有可能拘留私下遵守習慣宗教習俗的個人。 (在新疆,個人僅僅因為擁有《古蘭經》的錄音而被拘留。)
宗教信仰。 與監控宗教身份和實踐相比,監控宗教信仰總是更難的,因為它需要訪問個人的私人寫作和演講。 然而, 數位技術也使監控個人表達和參與的宗教信仰變得更加容易。 特別是智慧手機徹底改變了國家對宗教信仰的監控。 中國當局不僅可以監控微信,和其他應用程式上的訊息,還可以要求個人安裝日誌記錄軟體,追蹤儲存在手機上或線上訪問的所有影片、音訊和文字。 中國官員已經使用這些技術來拘留個人,只是為了發簡訊傳送《古蘭經》經文。
讓這些新形式的宗教監視,如此令人震驚的是,它們與長期存在的大規模鎮壓形式相結合。
迄今為止,西藏和中國西部開展了最廣泛的鎮壓運動。 在前者,西藏自治區(TAR)黨委書記陳全國,於 2011 年實施了“鐵格”運動。 借用 2008 年奧運會前在北京首次佈署的「網格戰略」,陳氏的計劃將西藏城市和城鎮分為幾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一個警察單位,可以在小組內連線影像和通訊。 此外,所有藏族人都必須以真實身份向網際網路服務提供商註冊。 再加上西藏警察部隊的急劇增加,和整個地區的黨辦公室的擴大,監控減少了 TAR 內報告的焚化和抗議數量,但對藏傳佛教社群的自由和活力付出了重大代價。
然而,西藏只是新疆未來的試執行。 2016 年,陳全國被任命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XUAR)的黨委書記。 到那時,智慧手機和無人機的能力,比 2011 年要高得多,深度學習的突破使即時物體檢測,和臉部辨識更加可行。 陳全國複製了他在西藏的所作所為,迅速建立了一個網格系統,作為被稱為「強硬打擊運動」的更廣泛反極端主義努力的一部分。
陳全國和 XUAR 內部的當局,嚴重依賴資訊科技來將他們的監控系統聯結在一起。 為了監測新疆穆斯林人口的流動,公共汽車需要配備攝影機,車輛需要安裝北斗衛星導航系統,安裝帶有跟蹤軟體的個人智慧手機,並經常設定檢查站,採集 DNA 樣本。 為了幫助分析和監控收集到的資訊,陳全國於 2017 年委託了綜合聯合行動平台(IJOP)。 IJOP 現已開始運作,在追蹤該地區宗教少數群體的動向、活動和溝通方面,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特別是,IJOP 和其他監控系統,使國家當局能夠監測和執行,最近的反恐和反極端主義法律和法規。 由於法規往往故意模糊哪些宗教行為,和做法符合「極權主義」的條件,當局通常能夠在他們收集的資訊中,找到資料點來證明拘留是合理的。 由於這些和相關努力,估計有 10% 的維吾爾族穆斯林經過了該地區的拘留營。 在那裡,他們不僅遭受了強迫勞動,還遭受了強姦、強迫絕育和墮胎,甚至精神喪失能力。
儘管西藏和 XUAR 是最極端的例子,但這些地區的宗教少數群體,並不是中國共產黨唯一針對的群體。 該黨還依靠數位監控來針對基督徒,以及法輪功等精神運動。 正如法律學者 Eva Pils 所指出的,「新疆發生的事情和家庭教會發生的事情,是相互關聯的 ...... 這些新態度已經轉化為針對基督徒的不同類型的措施,這相當於對宗教團體的迫害加劇。」
美國 政策回應
隨著數位監控技術的成熟,數位專制主義的吸引力只會越來越大。 美國應該努力對抗中國共產黨,在西藏和新疆對宗教的數位鎮壓,不僅要幫助保護那裡遭受侵犯人權的社群,還要阻止未來在中國和世界各地開展運動。
最近,白宮簽署了《維吾爾人權政策法》,共同簽署了一封致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的信,呼籲中國共產黨結束新疆的拘留計劃,並制裁了陳全國和其他負責大規模鎮壓運動的政府官員和技術高管。
所有這些措施都受到歡迎,但還不夠。 美國還應該考慮以下政策:
給穆斯林盟友施壓。 如果世界對新疆保持沉默,那至少部分原因是沙烏地阿拉伯、土耳其、印度尼西亞和其他主要穆斯林國家,尚未大聲、有力地、一貫地就那裡的穆斯林困境發表意見。 事實上,他們不僅沒有譴責中國採取的措施,而且為了回應美國和其他民主國家,最近簽署的難民署信函,沙烏地阿拉伯和許多穆斯林佔多數的國家,簽署了一封單獨的信函,縱容中國的拘留政策。 美國應該繼續向沙烏地阿拉伯和其他穆斯林國家施壓,要求他們改變路線,更積極地直言不諱。
國際獨立監測員。 中國共產黨承認新疆有難民營,但堅持認為這些難民營僅用於教育目的。 國際社會應該向中國共產黨施壓,允許進入該地區的國際獨立監測員直接調查這些營地。 由於有證據顯示。,為了應對對集中營的擔憂,中國共產黨已經開始將一些被拘留者轉移到監獄,因此監測員也應該能夠訪問監獄。
實施有針對性的出口管制。 儘管中國對處理器和感測器的全球製造供應鏈非常重要,但它一直在努力成為先進半導體製造領域的世界領導者。 特別是,中國科技行業尚未證明它,可以設計和生產製造最先進的晶片的光刻機。 美國應該與荷蘭和日本這兩個生產光刻機的民主國家合作,阻止繼續向中國出售此類裝置。
制訂國際標準。 美國和其他民主國家要有效對抗數位專制主義,批評中國共產黨和其他專制政權,對人工智慧的不負責任和不道德的使用,是不夠的。 美國及其民主盟友還必須開發、闡明和堅持負責任地使用人工智慧,和新興技術的替代標準和模式。 此外,美國及其盟友必須在自己的反恐和反極端主義努力中,嚴格遵守這些標準。
2022 年北京奧運會。 與其他專制政權一樣,中國共產黨將奧運會視為在世界舞台上,建立其權力和合法性的機會。 只要中國共產黨繼續營運大規模拘留營,並實施相關侵犯人權行為,美國和其他民主國家就應考慮,以停止新疆和其他地方的大規模鎮壓為條件,參加即將舉行的 2022 年北京奧運會。
美國可以而且必須抵制中國共產黨對宗教的技術監視,以及更廣泛的數位專制主義。 隨著數位監控技術能力的提高,專制政權將把中國共產黨在西藏和新疆實施的計劃,視為如何監視和控制宗教少數群體的潛在模式。 我們有責任對這些地區宗教鎮壓的受害者,確保他們的經歷仍然是例外,而不是一種社會和政治控制的正常化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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