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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1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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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作者約翰·瑪律科夫,《紐約時報》高級科技記者,普利策獎得主(《機器人之舞》作者),被譽為「矽谷獨家大王」。本文整理自他的演講:矽谷還是創新聖地嗎?
“硅谷独家大王”马尔科夫:硅谷还是创新圣地吗?

在我的職業生涯中,矽谷一直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它給我帶來了很多的歡樂時光。我在矽谷長大,從1977年開始就一直報導它,那時的矽谷正以符合摩爾定律的方式加速發展。不過,這五年來,由於庫茲韋爾等人提出,擁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即將誕生,有關摩爾定律的討論又進入了新的層次。
就在最近,比爾·蓋茲、埃隆·馬斯克和霍金都在討論說,具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對人類而言,是現實存在的威脅。但坦白來講,我並不這麼認為。如果你單獨去看他們,或者其他人對於矽谷的討論,幾乎都是關於半導體行業的指數式增長。但是我突然發現,這種增長趨勢現在已經結束了。
現在,也許它並沒有永遠結束,不過這種增長趨勢已經明顯暫停了。一直以來推動我去報導的,在矽谷開發並改變了世界的那些技術,已經開始面臨這一現狀。雖然,現在的運算成本不只是簡單的降低,而是以加速的方式在下降。
但你猜怎麼樣?最近兩年,電晶體的價格竟然已經停止了下降(譯者注:摩爾定律可理解為大約每隔18個月,積體電路的成本就會降低五成)。現在,對行業發展具有深遠意義的時刻已經到來。
庫茲韋爾爭辯說,「你將科技發展的上升曲線,與材料應用聯繫在了一起,所以即使矽被開發到極限,剩下仍有技術可以發展的地方」。也許他是對的,但這並不會在當下發生,因此,這也引發了關於未來電腦的應用,及其對人類社會影響的眾多討論。
如果我們真的達到了技術的穩定期,很多我們預見到的事情,以及矽谷的意識形態應該不會發生。所以現在的發展並非是以我們預期的方式而進行。我看到太多能佐證發展減速的例子,實際上它們到處都是。但是,對矽谷的信仰,使得人們並未重視這些。
曾經我在追蹤報導南加州舉辦的DARPA機器人挑戰項目(譯者注:一項由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畫局資助,旨在開發半自主陸地機器人,用以完成危險、惡劣以及人體工程環境中複雜任務的專案)時,遇到過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最終決賽前8個月,主辦方在佛羅里達的決賽地點舉辦了一場預熱活動。當時的活動來了25支團隊,規模聲勢浩大,這些團隊帶來了大型終結者式機器人,目的是讓這些機器人,能夠在類似福島的環境中進行工作。
雖然這些團隊花了18個月的時間研發這些機器人,但這些機器人當中,只有3個團隊的機器人,實際完成了所有的任務。最終獲勝的團隊用時45分鐘。這些團隊有1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8項任務,而這些任務對於正常人類而言,只需要大概5分鐘就能完成,這其中包括駕駛車輛、穿過一扇門、扳動曲柄、開啟開關、走過碎石灘、以及爬樓梯等任務。
“硅谷独家大王”马尔科夫:硅谷还是创新圣地吗?
DARPA比賽的機器人
對我而言,我根本不需要5分鐘就能快速完成這些任務。而對這些機器人,它們卻花了45分鐘的時間。大部分機器人在第二個任務「打開房門」那裡就失敗了。機器人領域的先鋒學者,Rod Brooks在看到這些機器人,如此艱難的去開門後,開玩笑地說:「如果我們真的擔心《魔鬼終結者機器人》,那麼很簡單,把門關上就好了。」所以,現階段的科技發展,並非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完善。
我一直在思考矽谷的地理位置問題,實際上矽谷的位置已經發生了遷移。大約1年前,Richard Florida做了一項非常吸引人的分析,他將所有現存的風險投資公司的地理位置整理了出來。
從前,矽谷的中心在聖塔克拉拉市,但是按照現在的投資情況分析,它已經往北遷移了五十英里,換到了舊金山的波特雷羅山腳下。如果你住在舊金山的話,你能清楚的看到這些。曾一度作為矽谷象徵的製造業,大部分已經搬去了亞洲的各個工廠。現在的矽谷,是做市場行銷和設計的中心,它已經變成了跟之前非常不同的「矽谷」。
我一直在思考,矽谷是否已經發展到了穩定期,或者說到了技術發展的盡頭。之前我花了34年時間,去報導機器人技術的發展。甚至更早,我在2004年就已經開始報導第一輛無人駕駛汽車技術所面臨的巨大挑戰。
我一直在關注機器人技術的快速發展,計算技術及感測器成本的大幅降低,使得這三四年來關於社會分工中,自動化技術扮演何種角色的討論越來越多,也引發了新一輪的自動化進程,尤其是像美國這樣的國家。
技術的發展,不僅使「藍領」工作被永久地取代了,同時機器也在逐漸替代律師,以及醫生的工作,這就意味著傳統的行業分工正在從「金字塔」頂開始被一點點替代。
“硅谷独家大王”马尔科夫:硅谷还是创新圣地吗?
瑪律科夫著
在這輪新的辯論中,我的工作也起到了一定作用。在美國,關於自動化的辯論,會間歇性地不斷上演。上一輪的辯論開始於20世紀60年代,不過卻由於同時期發生的越戰,而過早終止。
那個時候,辯論雖然已經開始,但是不久而來的戰爭,將所有這些討論全部一掃而空。現在的這輪辯論,恰似上次的一次「復仇」。20102011年間,我就開始報導白領工作的自動化發展。
人工智慧遠比你想的複雜,市面上有大量的書籍,類似《The Rise of the Robots》,《The Second Machine Age》,《The Lights in the Tunnel》等都聲稱,未來社會將不再有工作,機械自動化的快速發展將使得2045年以後,機器能夠完成人類可以完成的任何事情。
幾年前我跟心理學家,Danny Kahneman吃飯的時候,曾激動地討論這些觀點,尤其是對於中國而言,製造自動化的到來意味著什麼。Danny Kahneman說:「你沒有明白這些話的意思。」「是嗎?」當時的我非常疑惑。Danny卻告訴我說:「對於中國,機器人自動化來的正是時候。」
然而,就在我們討論人工智慧、製造業和白領工作自動化的時候,忽略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全世界將面臨人口老齡化的大潮。撫養比率越來越高,人力資源越來越匱乏,因此機器人的出現恰逢其時。與從自動化角度看待人工智慧相比,這是個全新的視角。
“硅谷独家大王”马尔科夫:硅谷还是创新圣地吗?
機器人餐廳
目前,中國實行單獨政策,日本、歐洲均面臨老齡化問題,老年人口數量猛增。歐洲現已投入了10億美元用於老人看護機器人的研發。到2020年,全球老齡化將到達一個峰值,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65歲以上的老人數量大於5歲以下兒童數量。
在人工智慧這個領域工作了兩三年後,我發現,跟那些杞人憂天的想法相比,實際情況則更為微妙。BrynjolfssonMcAfeeMartin FordJaron Lanier都曾寫過快速進入自動化時代的文章,但是這裡有兩點需要考量:1.事實上人工智慧研發並沒有那麼快。開展這些技術所花的時間,比人們想像的長得多。2.人力市場結構會發生巨大的改變,這意味著我們需要的機器人數量,比想像中多得多,而且機器人也需要一個合理身份。更何況,技術發展本身也會使這項工作充滿曲折。
目前,我們正在加速開發圖像技術。機器首先要學會如何辨識物品,然後才是如何理解情感,以及辨識人類的聲音和理解人類語言。目前,這些技術都在研發過程中,毫無疑問,它們會飛速發展,而“深度學習”技術將很大程度上增大成功的可能性。「深度學習」技術是指人工神經系統,不斷地開發反覆運算,這項工程從上世紀50年代就開始了。
人工智慧的另外一個問題,即認知能力還尚未出現。我們在人工智慧的研發方面,還沒有開發出機器人計畫和思考的能力。因此我們尚不知道當人工智慧作為服務員或製作速食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像人類那樣有效率、有計劃的工作。在美國,製造業已經開始應用自動化設備了,目前僅有9%的製造業工作需要人工來完成。
另一個相反的觀點是,未來將會沒有工作留給人類。最近的一篇關於這個問題的文章是1995年的《工作的終結》,文中預測了這個結果。現在,十幾年過去了,美國的經濟增長速度遠高於人口增長速度。因此,我現在尚不能論斷這個觀點是否一語成讖。
非常經典的支援這個觀點的例子就是圖片共用技術,13IT工程師(譯者注:這裡指的是Instagram,當下最火的圖片分享軟體)用這個技術拿下了一個擁有140000雇員的大公司——柯達。然而,這並不是事實。
首先,柯達並不是被圖片分享技術拿下的。柯達公司製訂了很多錯誤戰略,相當於是將槍口對準自己,不停扣動扳機直到倒地而亡。以柯達的競爭對手富士為例,它們就在網路轉型方面做得非常好。更為深入的講,圖片分享這一新時代的照片分享技術,是依靠網路才存在的,並且帶來了250萬到500萬的工作機會,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很好的工作。因此,說圖片共用技術殺死了柯達公司根本是無稽之談。
“硅谷独家大王”马尔科夫:硅谷还是创新圣地吗?
柯達與Instagram
在機器人,電腦和人工智慧領域工作5年後,我現在考慮的是,能不能找到比這些更有趣的問題。我很早就開始關注互聯網, 20世紀70年的就開始有關寫電腦網路的文章,但是這個問題真正得到廣泛關注是在1993-1995年間。
我花了20年不斷地介紹網路將會改變我們的工作生活,現在這個觀點終於在世界範圍流行起來。我很早就意識到機器人、自動化技術和人工智慧將會迎來又一次的復興。現在這些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領域,而我又開始尋找其他馬上將要發生有趣變革的領域。
目前比較前沿和有趣的領域,就是材料學了。這是Neil Gershenfeld的世界,也是Nathan Myhrvold的世界。Myhrvold是首批投資超材料的人。超材料將是未來重要的科技材料,可能會改變未來的經濟體系。
現在,我已經開始涉獵關於超材料的東西了,其中包括金屬有機骨架技術。而比特和原子中心的Gershenfeld已經開始構建這種數字材料,這種材料使得原本穩定的普通物品變得非常不穩定。這個技術非常迷人,也是未來5-10年,我將參與的事情。
現在《紐約時報》也在經歷數位化的變革,大多數人現在已經不再在電腦上閱讀《紐約時報》了,而是在手機移動端。這些變革也推動了《泰晤士報》進行深入的思考。
我是一個堅定的保守派,雖然我曾經是第一個在《泰晤士報》撰稿寫關於數位技術和數位文化的人。但我不是生出來就是數位派的。因此我關注這兩種文化,一種是前衛的《紐約時報》文化,另一種是保守的《泰晤士報》文化。
我認為《泰晤士報》將會找到方法跨越技術的鴻溝。雖然《泰晤士報》尚未轉型,但其他的傳統媒體也沒有轉型。

《泰晤士報》已經非常努力並且已經到達轉型的臨界,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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